2012-05-31

上帝沒說......

上帝給了每一個人嘴巴,
可卻不一定記得聲音;
上帝也給了大部分人言語的機會,
可卻不一定記得讓他們懂得控制。
我希望上帝不只賦我機會說話,
更能予我一副明亮的耳朵。
也許我的拙於表達是為了平衡太多的人,
總是無法停止將說話以為就是發洩,
嘴巴使勁地動完全忘記自己還有眼睛耳朵鼻子
你還沒感官到聽話的人有時就僅為了你的快感
正被那些無髒無色的言語強暴?


其實我仍是個無神論者,
但還是相信真有上帝之類的角色,
不小心做了太多靈魂出來,
莫可奈何下只好請他們要好好排隊,好好前進。
或許這麼一想,也比較能好好接受,
關於宿命,這一類責任吧。
若不是宿命,
實在也很難去懂為什麼有的人,
能夠很擅長去結束與別人的關係;而我,
關於結束關係的這種事實在怎麼也擅長不起來啊。

所以宿命也是平衡的一種,我這麼想著。

2012-05-28

ㄖㄣˋ性

沒有人會願意成為別人討厭的對象,
但當你真的不知,該要如何
才能讓別人喜歡自己,於是
暢所欲為便起來了。

2012-05-14

失去僅一瞬之間,然而發生,卻有如四季,更迭下去

5/14
如果語言文字可以不用負起責任
那一定是你
最後賦予我的
最大方最體貼的一則
金科玉律
若就這樣形容我恨你
還真太便宜

/

我為自己的良善感到羞恥
為自己敏銳感到困擾
因為開始了解人性
並且又必須為自己必須提著這種東西
而更覺多餘得不堪負荷
以後還有好多的日子我又該如何相信出
人性是本善

5/15
如果你為找到停在肩上的那朵而必然
非要踏去底下枯黃落葉
才能換得,而枯葉正用乾乾
沙沙的聲音允諾著你:
跨.過.我.吧

若你還是以為或許
真的能夠
那就真未免太自私了

/

世界上若真有自由這種東西
那定是拿來讓人虛張聲勢

5/16
語言文字其實是剩下的低級療癒方式
毫無退路的那種

5/21
你甩了我
表示你還相信幸福的可能
可我卻不再信了
那些秉持住一意一念
即能通往漫漫長夜中僅存的燈火通明
滅了,就一個瞬間
如同你的決定
教我還在建構中的意念
僅能待往每場深夜
牽著睡眠閉上眼
一同亡命

5/21
我知道,也不斷去提醒自己
記恨並不會讓自己比較好過
同樣道理,你恨的那人日子依舊在過。
我想試著寫信,或者手機打出任何可以表示溝通的方式
但現在所有言語表達全世界說得出來的方式
只留下忿恨的風還在體內難以旋去。說到底,
處理爛攤的人還是我就對了?
是啊因為只有我這裡有爛攤啊。ㄍㄢˋ
我真是全世界最差勁的麵包,發笑得難吃。

/

同一個決定可以左右出人的內在,我人真好還能夠正面善解人意分析他人的動機。
「相信幸福的可能」──噢,多麼諷刺。


5/23
名分
我想用誠意去賭出情感
輸了

時間兩手一攤
還是替我證明
「你,
願意嗎?」


離別前城市的奏鳴
讓鼓聲繼續游走於受黑夜包圍的過客





如果不想著「一定要得到幸福」


如果不想著「一定要得到幸福」那麼,
活著或許就比較容易了吧。

2012-05-11

塵埃



我們都是小塵埃,從開始便宿命註定了那樣,
沒有人能拒絕對下一位,
舉起那招呼的手
故事總要這樣,努力並且
百般不情願地
說嗨
嗨,
顫抖的嗨
面有難色的嗨
尷尬的嗨
骯髒的嗨。


2012-05-10

真該像陽陽一樣
人的情感果然不是種隨便的東西
無論是對象歸屬或者發洩
「這樣不對」「這樣不對」

今夜隔天,一筆勾銷。




「你確定?」「確定。」
「從現在開始三個小時,我不是張欣陽,你不是黃紹恩。
所有發生的一切,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辦得到嗎?」
*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
「陽陽。」
「學長好。」
「看完電影有空嗎?」
「有事嗎?」
「也沒有啦,就想跟那天一樣啊。」
「哪一天?」
「就打棒球那一天啊。」
「那天打完棒球之後,我們不就各自回家了嗎?」
*
「喂,你幹嘛這樣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演了?」
「學長晚安。」
*
「好漂亮噢,你好漂亮噢。」
「我是誰?」
「小如啊。」 




我要告訴自己,
這個絕境,這種感覺。
我得不斷、不斷地努力囑咐自己。


2012-05-09

走進城門滑一跤

我想我愛的不是他,希望我愛的真不是他。
我愛的,我想是那個握有那份重要記憶的另一半自己。
可就是這樣,又在同個地方再次摔倒。
大學四年結果我還是走進城門滑一跤。

可我覺得好不公平,
什麼時候輪到我用愛,徹徹底底地來捅去這個形體一刀?
我對這個形體的善良,簡直足以恨自己永生,
刻骨銘心的那種。

2012-05-06

絕交

從眼前出現了座橋而你明知
再前進一些定能如同以往那般無虞
卻無法再相信安全的這件事
安全到足以將自己剖成
騷動的兩半才發覺
實心不在。你名不再
教人越過也難只好巴望著深深一灘臭水
在溶解碎屑過程中
耽溺著已然乾涸的足跡
遙遠墜落遠遠的你還正
眼見這些紛紛,為憑
邊咀嚼著這些發生邊暗付著
要是能夠出現任何種
卑鄙的解決辦法要是人能再自力更生一點譬如說
自刎記憶,這類可能

2012-05-03

離騷

我是個很討厭運動的人,但今天的某種趨使,竟教我不得不隨便套上拖鞋就往學校操場跑去。如果說人生中有什麼是非關生死都可以不做的話,那跑步就絕對是這樣的討厭事情前三名。可能也跟往往不到一圈隨便就感到累了有關吧;然而今天,我卻只覺麻木,如果只要一直跑,就真能把那些教人受不了的疙瘩狠狠地丟在後頭的話,我想我定會選擇如此一種西斯佛斯的生存方式。可當我不斷地經過身旁一個又一個,認真而陌生身影時讓我想起了在挪威的森林中,Midori問了渡邊很簡單的一句話:「喜歡孤獨噢?」「沒有人會喜歡孤獨的,只是不勉強去交朋友罷了,因為那樣做得來的總是失望。」我可以想像,渡邊那個一人去游泳、慢跑以及隻身於學校餐廳中,那樣突兀的身影,正如我此時不斷轉換的呼氣那樣,響地令人忘卻仍在持續腫大的疲憊。

我經過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卻無法是熟悉的人。他們隨著耳機中私密的旋律,試著暫時主宰了這世界節奏的進行。他也和他們一樣,總是不願獨自走向操場,而必須給予自己一些能夠說服自己看起來不那樣形單影隻的理由。我想起了上一次之所以會走向操場,也不過就是有人願在那兒等我,MSN上他這樣問:「今天跑不跑?」這麼一種,隨傳隨到,而似乎能以任何理由就能馬上婉拒的廉價請求。我記得那是個傍晚時分的冬夜,在獨自看完電影後,按照進度地,我探問了他。然而我也記得自己的決定總是如此魯莽,譬如決定將身旁的所有垃圾包一包全拎出去用力丟掉,以及不管腳上的單薄拖鞋,決定披著還在身上的冬日風衣,跑向操場。

或許就如某劇團曾做過的溯計畫那樣吧,身體一旦決定了什麼,接下來無論發生任何疲憊,都會因為習慣而逐漸失去知覺。我已經跑了六圈,決定停止。沒有什麼好說的本來很多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討厭失望,可應該會更討厭孤獨才是啊?


身體的汗已逐漸發冷,如果現在有面玻璃,我絕不敢直視它。因為濕黏的汗,正將我身上僅著的白色連衣,毫不害羞地貼靠著,而我已經可以想像自己的狼狽,也可以毫不在乎地繼續經過那些,無法辨識的身影。其實打從童年,就一直不感覺身體會是個重要東西,除了偶爾真的會發痛到難以忍受之外,我想我的身體一直都是遲鈍,且毫無信仰。可是這樣的東西,卻只能盲目跟隨著時間流逝而轉換,我想我在我身體上,唯一可以稱得上最寶貴的資產,或許就是記憶了吧。

然而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清楚定義出,一個毫無信仰、只有記憶的靈魂,將來的日子裡會長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