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28

莒光行經嘉南平原

莒光行經嘉南平原
已經沒有什麼想做的了
一點浪跡的力氣都已不再有
連窺視都成了種奢侈
只因一切的風景都該錯身而過
時序跡痕會往下一站停靠,朝向一切的廣袤都將留過
失眠的下午,已沒有什麼是睜不開的了
無論一乾二淨,無論我的任何焦急、脾氣或者
煩憂如果,這世界還藏著一丁點的
柔軟所在,那一定是像這樣一個悠藍的晴天
連雲朵都不願再肯解釋任何一座城的面容,拒談全世界
渴求,掉進陽光沉沉倒頭睡去的摩響
一切純淨像著無以名狀的冬日中
車上廣播仍在睡夢中廝語,提醒著任何一位靠著窗的旅客
回到家鄉,別忘了攜帶你的
背影,打翻了一地
秋日思緒

2011-10-23

lie

以前我是相信愛的,應該是說,就算是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有個目標可以去努力相信,無論如何,總是教人開心。

我完全不懂現在自己怎麼如此冷感,對生活的感觸與激情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那個不知名的人借走,想要回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不擅長寫信,因為太多想講的事,又不懂得如何用一股作氣的瞬間傾洩出來。我只是個壞掉的馬達,然後常常忘記怎麼運轉。

現在這個馬達整個壞去了,請別把我除舊佈新好嗎?
你知道解決問題有許多種方法:改變、或者放棄。

我很微弱地說:維持現狀。



馬的!不要剝奪我擅長沉溺的壞習慣。

2011-10-22

讓我認真一個耳鳴的明天

讓我認真耳鳴一個明天

regret

多年以來,始終不願承認的
說實在的,也並非什麼大事只不過
就是個摳不到的癢處
沒有熱水便會像半夜突然被打開燈然後
每個空無一人的時候

假如我承認我是自溺,從小到大都是
告訴我,那我還來不得及挽回一個
宣洩不完的過去
每周兩次
星期二、星期四
走丟了之後,卻仍自溺地感嘆
流沙嘛,畢竟

如果我的不願承認也不致摸黑而找到了明天
我嘛,畢竟
只是早已錯過了一切的自溺行動
歡迎著你的明天再也毫無任何摸黑機會

2011-10-17

償還


──但不要用償還做藉口,傷了我自尊。




逐漸發覺你的一舉一動不僅是牽扯在我生活的細縫,
且正糟蹋著我所僅剩最微弱的一點什麼。


對不起,我的寂寞現在已經無法言喻,可能需要別人來幫我代言了,

夾在這種使人焦躁的關係中,也許我得暫時患傷一個失語症。

2011-10-09

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只要這份痛楚還在,我就永遠離不開

我珍愛的懷舊電影,一直以來掛在嘴邊,偶爾就想,搭火車時、一個人騎車時、走過相同場景時、或者想到哪一句經典的台詞,如此雋永,纏繞在嘴邊向一陣菸圈,或許有菸時,你只是我的一個媒介。

誰是你?你是哪個人?
這其實沒那麼重要。
名字中兩個字,還是名字三個,叫我用心去喊,其實怎麼樣都太重了,只有這個「你」,對我來說,才是最輕柔的存在,最輕鬆的發洩。我只能倚靠你,才能感覺到自己仍然是輕盈的,而不那樣沉重。然而你總是像陣煙,抽的時候口乾舌燥,想要又得不到,進去出來後卻瞅著我所僅存的內在,毫不留情地將我赤裸而退去;然後你走時,就連空氣都知道我的眷戀一點用途再也沒有。

我還是不習慣喊你的名字,讓我喊你吧,你,這個你。

唯有如此,才會感覺相對於我的,就是眼前這個你,或者該說,想像中的這個你。
其實你並未從我的身旁離席,想起你,仍然是快樂的,再想起相對於你的這個我,我卻感覺怯弱地說不出話。原本能夠洋洋灑灑的任何舉動,全都縮成了點。現在情況就像連連看,點跟點之間可以連成一條線,但沒有人動手去拉的話,就只是點跟點,如同我左邊經過了一個人,右邊再經過一個人的、那樣一個淡淡的場景。

跟你在一起是快樂的,但總有什麼缺憾我覺得不能足夠。我不知道是真的缺乏了什麼,還是本身就習慣把自己搞的東缺一塊西湊一塊的,那種莫名的偏執。如果說是偏執,那會不會更恰當來說,是我對寂寞的偏執,是我對你非得相對於我的偏執。唯有感覺到你,我才能感覺自己存在,那如果沒了你,我是不是也一無所有了。當我一無所有時,這就是寂寞了吧。

我不想承認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像我不肯承認,那個擁有名字的你,教我感覺離我多麼地遙遠,又使我多麼寂寞。但我更不肯承認的應該是,我怎會如此懦弱。

然後我們總會習慣用一些經典台詞,試圖解決這樣的困境,想像電影戲劇裡的那個人,遭遇到一樣的麻煩,這樣好像感覺能多公平一些,或者不覺得自己卑微一些。
我哼起了你的那首歌,但那總不對,那是你的歌,而不是我們的歌,那歌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我還是努力唱著我自己的歌,我覺得我好需要唱歌,畢竟再怎麼說,這樣子的寂寞也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不是嗎?


若我與你分享我的歌,你肯聽完嗎?
我的電影、我的書、我的劇本、我眼裡的世界.......
我努力想找我是如何的一個觀點,如何的詮釋。但這樣的努力,好像無論怎樣都還是太寂寞。我渴望你能跟我有一樣的興趣,我們能夠一起去做,一起聊著,但我卻討厭我的想法居然被你以了解之外的方式來發覺,我討厭你的過度靈敏,討厭被你知道,然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夠的,只有偏執地緊守我最後的、關於寂寞的這道防線。

誰會努力去寂寞,誰會想寂寞?

就是這個樣子,你總是三兩下就把人跟丟,永遠都是這麼草率......
相對於你的我,假若這份痛楚還在,我就永遠離不開。

2011-10-02

那時候是這樣子的

那時候是這樣子的,我感覺其中的靈感隨著40度就要震耳欲聾,真的,直至你酌了最後這杯酒為我,一杯流動著的酒,空了的瓶再也倒不出任何液體,有個聲音如此脆響地悶在裡頭,緩緩地、蠻不在乎的,然後他說:
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