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21

說到黑暗中一個人擠進了廁所


詞:韓璟 曲:安妮 編曲:安妮朵拉

你要我打電話給你
但我不知道哪時可以
怕誰在排解你的空虛
或是我暖不了你的孤寂

十個號碼lie in my mind
手機畫面卻一片空白
朋友總說我想得太多
太著想的心思好不自由

我想起有一句話說
太聰明的結果就是寂寞

有人說想要達到登峰造極
就必須捨棄其他東西
我為了守住表面的和平
放棄跟你撒嬌的勇氣

你給的曖昧從來不是虛偽
我卻還貪心想更完美
曾以為最傷人的是藉口
才明白實話才最讓人 難以承受




──說到吉他,我就想到那是唯獨能感覺自己與自己交往那美好的一瞬。


──說到十個號碼,我就想到現代手機太壞了,訊息那麼容易就發出,使得好多失手的人只能在半夜時分在廁所躲得好忙好忙,不是因為對方,而是躲著自己。


──說到和平,如同我們彼此的微笑,是把早已磨平了的鋒頭,然後再偷偷刺向自己,對著空氣訴說:這便是自刎,然後繼續大口呼吸著活著。


2012-04-20

標楷


風是關不住的
窗總眨著眼而翻閱著
日子那般
溯游是因思念
認識則因感召
一本目錄,條列出
懂得言語的日記
太多形容而終究
難以文詞

365
有那麼一丁點像是
被你放逐於海的
次數也有點雷同有如睡夢中
門咿啞咿啞發著癢
而後閉上,緊密而果決

──你

等待下個節氣到來時
我的日記專業化了
形同公文般,度量、歸納著
這個相對於我的
文字上,形;音;義
同樣溫度
且逐漸衰老

重新,是個多可笑的形容
畢竟本來,落入了深谷的
通通成為回音
只迴不去

2012-04-16

星星與飛機



黎明前夕飛機雲,剛又劃過那些
爛醉炯炯的雙眼扯去了
頂樓曬衣繩,一一切割著
失了眠的記憶,眨巴
眨巴
望著漫天的黑
翻過了身

原來城市的光害會宿醉
自從昨夜星空全墜落了地(也包括
盡量不再書寫的「那個」字母)
立體而雀躍,活活拉開昔日的陣陣
頭痛,欲裂感
掀開布廉而正如同著雨水靠緊的話語
綿而細密地,那般降臨

又見到了那天裹上的兩道面容
暫時抽別了
我的,小小的快感
掛上夜空,留下來
已然無味
脫下的靈魂們
再次仰面去整座,難已辨識的光景
微醺中,依稀聽見夜的內部
傳來咀嚼聲響
來自上個世紀末
可憐地總算
得以逐牧而生

追隨著酒後失明之蹤
你的身影如鬼魅般
追隨頂樓的風
吹熄險峻山崖邊枝枒然而靈魂
還正緊抓住恍若中
那個什麼
鬆不了手

恍若印象蹤影
怕是黎明前,你曾拖曳出
私密炙烈的雙眸
該怎樣告知我如何分辨
星星與飛機,在黎明前夕
誰會是你臨走前
不要的步履而誰又是
落入這座漫天中
故鄉的光害

左胸放上餐桌在認罪後
決意
任人割宰吧

2012-04-15

而你再不是你


其實言身寸,還真希望除了貴人,你亦成我的愛人。可還是遺失了你啊,第三者,他,漸成一形,曾是如此冀求,萬萬你別能離失了。唉,第二人稱,與第三人稱,那樣的關係該如何形容是好呢,或許就正如絕對沒有哪個登山隊,只願意將旗幟拿在手上而不去想著攻頂吧。管要如何解釋哪怕成了名利雙收,更或許,我就正急躁等著呼叫、等著那份既油膩又噁心的黏稠炒飯的登場,何年何月何日,很臭,可粒粒不再分明,也別再那樣辛苦了。



不知當你說到來日方長,是否也構出了夜長夢多這事。
你再不是你。

我真還蠻喜歡田啟元的

我真還蠻喜歡田啟元的。


不要說他怪,跟這世界相較之下,他絕對是喜劇;並非形式上,而是股信念中,那顛覆、反抗的力量,那樣優柔、躊躇的心志無法停息地人性中震動著,早在人類煩憂之前便先折下數磨。卓別林都能稱是默劇了,田啟元難道不能喜劇來以為嗎?


我想若他活著,而也願意繼續為這世界繼續創作下去,那麼,我絕對願意去做那一輩子的觀眾。




2012-04-12

邱比特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從前我都覺得羅密歐與茱麗葉就是個很俗濫的愛情故事,可今天課堂上聽到這首歌,張著嘴感覺彷彿有個深夜就要到來,與眼淚相同那樣地深邃,那樣就要永遠墮落,再無法挽救了。
他只是張口,就已擄獲了我所能思考的一切。



What is a youth?
Impetuous fire,
What is a maid?
Ice and desire,
The world wags on.

A rose will bloom,
It then will fade,
So does a youth,
So does the fairest maid.

Comes a time when one sweet smile.
Has it season for a while,
Then love’s in love with me,

Some they think only to marry,
Others will tease and tarry,
Mine is the very best parry,
Cupid he rules us all,

Caper the caper, but sing me a song,
Death will come soon to hush us along,
Sweeter then honey and bitter as gall,
Love is a task and it never will pall,
Sweeter then honey and bitter as gall,
Cupid he rules us all….


青春是什麼?
激烈燃燒的火,
少女是什麼?
冰霜和欲望的結合,
年華如此遷移下去。

玫瑰會盛開,
然後會凋萎,
青春也是,
最美的少女亦復如此。


當那時,臉上是甜美的微笑,
那就是愛的季節,
我心裡充滿了依戀。

有人只想到結婚,
有的人卻不屑且猶豫,
我的藉口最是高超:
邱比特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儘管嬉戲去吧,並為我唱一首歌,
死神不久將來臨,叫我們都閉住嘴,
比蜜還甜,比膽還苦,
愛雖磨人,卻永不走味,
比蜜還甜,比膽還苦,
邱比特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2012-04-10

情婦迴游症

我不斷喜歡過的那些人,以及將人生碾成一節一節將我輪流塞進其中之一來做喜歡這個行為的那些人,持續著亂七八糟而陰灰般的關係,嘴裡喊著寂寞寂寞,然而誰都不承認不過就是缺乏了那個字,卡在左胸口還錯覺像是節日返鄉時的無用高速公路。

寂寞是被你壓住了那套捨不得丟掉髒而臭掉的白色床單,逐漸泛黃改天可能會拿去清洗而你確知,有的什麼汙漬再洗不掉不過。對你而言,或許就連婚姻這種事仍舊會選擇重購一條虛弱的白床單吧。你想像著她也著上了你喜歡著的純白衣物,毫無臂膀地那樣緩緩走來。

2012-04-09

關於陷落那一類事


我一直在想,很多事其實是用陷進去的:陷入一股無底深淵、fall in love、樂在其中之類的;就又譬如表演,我也總期待著哪天得什麼突然降臨,一種靈感,如同神蹟那般陷了進去,重新成為一種可能,腳色或許就是自己與那幾十億分之一的唯一那人結合而出的行進式吧,自己人生,腳色目標,這些都其實都是無法掌握的啊,畢竟我仍認為這世界上的太多事全都只有一個目的──努力成為個人。為了為人,只好不斷對著世界定義,以不同身分,披上未有時空,荒野中想像著遠方大漠灰濛濛地降臨於世。


突然想起高中看的《發條鳥年代記》,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主角與怪人笠原May在井邊無以名目拉扯的片段。笠原May對自願關入深井中的主角的冷酷,以及他不屑地對著以為哪天便能突然獲得煥然一新的人生的他沒有表情地說著:這種事連我都知道,發條鳥先生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懂這個道理呢?不可能的啊,不可能明天早上一醒來說變就變的。


實在有點忘記對話確切是如何反正我現在手邊沒書,可這些片段也還真像投入井底的硬幣那樣,極為小聲,彷彿怕人知道掉落的聲音是清脆地那樣,終究陷了進去。

2012-04-08

酒醉時通了聲電話給你

只有醉時會想打給你
因為酒醉時,人的時間總是特別快
不願這樣的時刻,這樣美好的微醺時刻
你卻不在左右
而你或許會問:那何不下次
下次,我們倆再一起來喝酒
親愛的你不懂得啊,在你身邊時
我只希望每一時一刻,夠我清醒

2012-04-05

致──遙遠他方的,你

千言萬語,然而我很清楚地知道,就算現在抓著你的手,依舊一句聽起來比較不像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我沒有你的天真,也沒你的勇敢;我想起了以前我們好像曾在大學中的操場一步接著一步,約好了以自己喜歡步伐,如同在與天真世故競賽那樣地黑夜中,越過一簇又一簇模糊而又逐漸失焦的背影,然而即便真正跑過了誰,你說,那又真算的了什麼。從前的你,一定笑彎了眉,清清爽爽,便趕光掉那些,始終檔在前方的烏雲密布。

現在的我唯一能為遙遠他方你做的,只有希望你繼續堅強,那個遠走他方,棄景離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