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7

定理

夢裡夢裡,過度的話語
夜裡夜裡,難以研讀的的無用
哲理:一切的時間空間
皆是定義。

2012-10-21

定義

當被時間遺棄了的現實裏頭
我只順著你走。

2012-10-16

新的牽絆

像是死命逃亡那般地,我逃到了台北,決定若沒意外就應是好幾月不再回家。我害怕家的框架不斷不斷使用安逸慵懶誘惑著我,生平首次想要認識:這就是獨立。美其名地,將流浪拿來暫時說嘴自己的孤單。
家沒有離我遠去其實,始終他都在那兒等著若我哪天心血來潮,隨時可以反悔;你卻已然離我遠去。
現在,新的獨立,應是擺脫你的陰影。(或是你的背影太遠我始終追不上才又懦弱改道?)

好吧!總之新的獨立,必須建立在新的思考。
下次的話題,希望別再複製於你;下次的語氣,希望別再像你。

2012-10-15

午睡


現在難過的,如果同一件事,那麼這一年來,我們會是彼此,最接近對方的時刻。完完全全不夠動人,無法悲苦欸你還學著在室內一個人,就跳起了舞嗎欸你說自己的一半會不會是全世界最荒謬的存在他會在無人的星期二深夜,為你吹熄二十三根蠟燭就這個數字,再也不會多了。
當一切通通熄滅,打了再多求救電話也不過,全是你的午睡。
(我從來就不說生日快樂因為你也不曾給予這個空缺)

廣末

剛剛捷運上,一個相貌神似廣末涼子的女人站在門邊,下身窄裙黑色透膚褲襪,踏著大約三公分跟鞋手指頭就像中邪似地不斷在手機上滑上滑下,我無法讓自己不移開看她的眼神,看她平衡恰到好處的夾著捷運中鋼管。下車時,我實在無法不去朝向那扇門前進或許這會是在這車廂內唯一同時也是最後一次接近那個女人──逼逼門開了門真開了我快速掃經她的身旁,用力吸了一大口氣,什麼都沒,一點生物的氣味都沒,她已是人了,在台北捷運進進出出車廂中,化為地上一攤如鏡水窪,或許在這,人與人之間,總算可以大大方方地,剩下視覺就好。

2012-10-13

出局


接不到的球
全,面無猙獰
朝向肚子於是乎
任誰都想看
想看看──
若真倒在地,那嘔瀉而出的
是否真、真會是道彩虹

2012-10-12

好險

是如此疏離也好險,我們
如此安全。

2012-10-08

回憶

記憶儘管多是殘忍的
但幸虧我們,仍可自由地選擇出
時間,應是順行多少才夠

《海鷗飛處》、《小城故事》簡單觀後

《小城故事》裡,導演安排得很妙。最後結局時,之所以主角忍得住氣不去殺害他,除了如我同學家威所說,是因為那個及時趕上的瞬間救回他的理智外(這通俗的手法卻導致後來人物內心的穩固),我想還有個很重大的原因,他懂得何謂責任。

若是沒有愛情的滋潤,沒有互許的約定,他絕對在短時間內,想起自己得要後顧大局。在那年代,承諾,是件很虛幻的東西,當然現代也是如此沒錯但當時候的台灣人民,後解嚴時代,從威權體制中走出來才不久,意識裡頭卻還留著被塑之形,上一代反共抗俄後則追隨美國,追隨資本,追隨他人的當下,台灣人卻總是被騙,無論是國際或者國家政權,那是個懷疑的年代,你感到奇怪,卻不知道問題在哪,原本心目中所有的二分法,好像那條線也在逐漸模糊,對人情義理判別的無法清晰,對家國事業的窮追不捨人人真的還需要愛國逐權?個人不一定只是群體這齣戲下的腳色,他還有更多,有關生活,有關生命,有關愛的事,等著他去扮演。

而李行是個相信民粹的導演,他將目光放入了台灣人的生活從國家移到家國,儘管仍是群體,卻已為人們找到更有生命力的信仰。

你必須懂得何謂愛的責任,也將享受於此,這是這個泡沫化世代,什麼都可能隨時被丟棄汰舊時代中,不變的真理。從目前我看到他的電影中人物,對愛的堅信這點即可感受到導演也是念頭之深,用意之廣。

李行也是這年代的人,或許他仍存有對過往一些道理的虔誠,譬如非黑即白,非善及惡,但其實在他電影中,被塑造成惡的腳色,最後亦沒遭到因果報應,他們之所以有如此行為,部過也只是人的慾望使然,李行不懲罰人的慾望,卻也不捨折磨劇中所謂那些善角們,他們不會受傷太久,因為堅定的信念能使他們心中保留一塊對愛,純淨無雜質的希望始終在生命裏頭亮著,然而,他們也不做深刻的承諾。

李行對承諾的懼怕,卻絲毫不影響劇中腳色心目中,對責任的認同感。

而女性亦有責任嗎?

他的電影同時也不斷使用鄧麗君歌曲來貫穿,這是那年代的柔情,只有透過這種甜美聲音,人心的懷疑才能透明淨化。女性其實在這個家國敘述中,仍是扮演著安撫慈愛的力量。不過在《海鷗飛處》中,又能見到李行對女性位置的另種解釋。

或許在那年代,女性心目中所謂幸福,不過就是家的輪廓的完整。但李行相信人必對更深的什麼有所寄託,幸福才能更完整。《海》劇故事中,任性女主角還未能掌握幸福的形狀就想藉由勾勒家庭,來得到滿足(當然這滿足亦包括了教訓愛情的個人快感)。這是兩性都會有的,在愛情中,猜忌,不信任,破壞承諾,但這些事其實每天都在人被壓抑中的內心上演著,而他們只是用年輕的旺盛來試圖突破壓抑。

家庭責任,是能夠讓人的性格得到快速成長。女主角訴說,他已經是個女人了,一切卻太遲。

會造成這種後果,仍是他當初內心的不堅定所致。觀眾可以感覺到其實男女主角確是相愛的,也無太大外力來對付他們愛情,阻礙發展的,是他們不願坦率的心胸。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命定的,也代表著很多事不能等,一過就真的叫錯,錯過總讓人失去最珍貴的事物。然而最後的結局安排,李行仍讓這兩人重逢了,導演並未刻意強調錯過的失落感,在這個年代,不應以信仰下可能的失敗來顯示悲哀,因為愛的亮度會讓人逐漸不去正視這些其實存在的悲哀。

李行悲觀,也始終樂觀,他的樂觀不是相信善必得善報,而是心裡頭,那對人性本善的高度肯定。


浪費

我們那樣努力愛著
卻仍是無法,在心臟
遠遠拋下永無止盡的深錨中
悲哀地驚醒
不過是彼此身影,彼此胸口腦波三半規管脊隨肛門出口脈搏
自作多情地貼上便箋。已太多不夠成立的形狀
已太多的親吻浪費,太多訓練有素確是失語著
我們已太多比現實更為動盪的心跳
比糟蹋糧食更為可恥因為在這世界
剩餘的,不過就是一點點而我們都
已然太多。太多的愛
太多的自己,太多一半。


──對我來說,愛就是心靈震跳的聲響
餘後的悲哀,空蕩的存在。僅此。

2012-10-07

拾荒

我們每個人都是破破碎碎的
誰能撿得動,就請帶去吧
如果還要歸還,也請記得
原本的居所過於殘忍

失去你


不再害怕失去你,那麼或許,我
便能夠擁有一半的自己。
洋蔥兩邊不再對立
膾子鮮紅的手,就要來襲。
仍是簡單繞著口令,
如同腦海邊的浪,尾隨潮汐
歸於平靜。而你終是
非我所命亦非人制定的
貨物平行
選在鳴笛聲以便浩浩蕩蕩,
迎進港灣之列,
毫無調理的壅塞法,那樣而已。


2012-10-05

譬如說我冷的靈魂


這非敏感,或該改稱
──過敏,才能接近些
他們渴求的轉化
別讓譬喻試圖解放昏黃
別讓探照燈,凝視柴火無燈中
睡眠總是嘎茲響著
他們綿密而持續地,試著十月冷風
那種吹法也就別再譬如
冬日淡水,何時才能降臨。

2012-10-04



跑,是種面對自我,與自己對話的運動。
這運動是人真的活在當下,比較像是人為了運轉自己而必得處於不斷動,不斷去動,一種生命流瀉狀態。

影片中可以不斷聽見主角持續交替的呼吸聲,隨著步伐及她那投入、卻偶會抽起不甘面容的變化,我也不斷猜想這次她將要望哪跑去,要擺脫什麼,所背對的,是無數個不斷閃爍無意消失的霓虹燈,什麼那樣難以忍受,似乎在這狀態中最疲倦的,並非她的身體。
跑是種進程,由此更能感受到時間流動,人於時之間,更在空之間遷徙。像是人類流浪的本能,關於跑,顯示出人的真誠願望,確認其於體內,正在不斷碰撞。

透過身體運轉狀態,或許反倒有機會使得內在再次獲得巨大平靜。
我找了《陽陽》這部電影的尾聲,可能感受到了有關尋根、生存與運命,仍正不斷,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