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給遠去的T:
似乎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是這樣的,當你注視著我,我也不再感到害怕,不再佯裝、膨脹自我,甚至不再想像經過你時,是如何以最醜的姿態昂首闊步。
T,幾個月過去,我還沒忘記,三月的我,用半年時間讓自己暫時康復,卻因被你擁抱的時刻,生活再度崩毀。你一定不知道,也想像不來。我想你不懂得,崩毀的,從來不是愛,而是信任,是我對你想像的默契,於是,一切全是虛構的,T,那時的我,連真正想對你說的話,都是虛妄。
而你總擅長誤解我,我總習慣被你自以為地拿來賣弄。
所以我是這麼決定的,就算對人而言,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治癒能力,但那也不會給你一絲一毫,我這麼自私、且任性地想像你近乎嘶吼地聲明,像你就在海峽另一邊,而未從觸碰我一絲一毫,像你總在對岸,遙遙觀看著我,讓我感到你的自私、你的孤獨是那般滿懷願景地空靈,教人絕望地,縱使炯炯看入你的雙眼,都更寂寞。
就連最後的決定,都被誤解的寂寞,你一定難以理解對吧。於是我說嘛,粗糙,你真是粗糙斃了。可每每提起你,我就感覺自己像個無力反抗,空談抱怨的寂寞孩童。
請你別再走進我的生活,因為我很想你,可是無法再談原諒。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幾次,必然都有一樣決定。T可好幾次我都這麼想:或許其實我也原諒你了,可就是不能原諒那個,再讓你進入生活的自己;如果這是最後你能給我的一點尊敬,那請就再交付予我之後,沉默退去吧。
而我終究能夠了解,你便是每日餘暉,倘若真要注視,就請認真地看著我的生活。因為啊T,失去黃昏的我,還正努力為自己的每日想盡辦法活著,關於這些,我真心盼望你會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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