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些我都知道,在這社會,最重要的,就是人脈。某天騎車時想起一個在育成中心帶一堆道理回來的朋友,到同學會上大肆宣揚著這是社會這是社會,我看著他拙劣硬想擠出這些不討好的話,心裡難受極了,什麼也沒想,老實說並沒有太透徹他的話語,但就是想反駁,我極度想去反駁,這種濫用說話這個重要行為的人。
請不要拿言語作為煽動,請不要複製他人的言語,請不要拿言語做理盲的追求。
我和他講了很多,風馬牛不相干,我們誰也沒在聽誰說話,抓到關鍵字詞馬上往下走,走的是不同的路。嘴唇用力甩動的同時,腦海中卻只有上面那三行想法。
那麼我亦如此。
極力宣揚自由市場的朋友離去之後,我突然覺得就像宣布停水的公寓,又老又舊,破敗地安靜。但當時人在KTV,沉默的將我擠壓在角落,如失眠了的抱枕,扭曲在床緣。
曾經有個告訴我:應該要去接劇團case的。我猜他只是吞回了那句:真是受不了你講話欸。
沒有關係我還有文字,於是我躲進文字的安穩森林,等待每個月亮升起的夜晚,燒著營火,遠遠的凝視這群人,讓煙都蒸發成灰,我說不出任何好聽字詞。
直到朋友又再告訴我:你的東西對我來說,boring。
文字備受質疑之後,大概就是人格的崩裂了吧。
如被砍伐殆盡的雨林,我已無處可躲。真沒辦法了,那就繼續羞恥苟活吧。"你能沉默一時,不能沉默一世"。大不了,也不過一生交換,換來什麼?我不知道,我總在等燒光雨林那把火有天降下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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