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該是個春天踏入的季節,怎卻有一場場寒冷的雨,伴隨著風的呼嘯,果真是個春天,夾縫在冬與夏之間,擁有兩者最深刻的恐懼。
又濕又冷,不可能等到氣象局來宣布放假的颱風夜。
我只如一灘爛泥地癱在床上,好像未乾的柏油,太過油亮,以致在深深黑夜,顯得太過突兀。任憑歪離本道的春,踐踏在我之上。
不再會是下過西北雨的鄉間流土了吧,在這個人生有如電子逼逼的台北城,在這個人有如高樓眺望之下,面色蒼白的漫家燈火,就是感傷兩字,於是不再思考,人為何總是,無感而傷。無光之中不到五坪的窄小房間,無眠時刻,又得藉由發著藍光,好讓癮頭稍微消退,有如一場未來的浪,沙灘跟著發燙。
在這奇怪世界,季節有一天終於,跟著淪陷並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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