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想提起紙筆寫信的衝動。
在暴雨的夜晚回到家,開門,地上一封信,銘黃色橫式信封,來自澎湖。女孩在信中講述好多故事,包括之中懦弱的自己,好幾次想要放棄,但花了幾次,仍然找到穩定、繼續前行的方式。「願你能做我明燈。」
我發抖著,讀完了信。像望見她的背影。
我開始想寫日記,內心極為慌亂,像被點燃了的火苗,害怕燒到盡頭。想起了大學時所看的影集他們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主角自問: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也一直想問: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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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信中表示,慌亂的學期末,她在校園,看到誰,就找誰聊天。
有時都會這樣的,試圖將問題打包丟給人,明知要的不是解決方式,自己才是真正的處理管道,卻往往如此,重複而重複,惡性循環。
我想起今年一月,在知道了家裡許多複雜狀況的那個晚上,哭太用力而睡不著覺,突然想到小陳,想著或許可以和他談,半夜兩點,去了手機。小陳不耐煩而認真地指出應該怎麼做,處理好事,再處理情緒。
那個當下才發現,我總是在推卸責任。但長久下來,真正無法坦誠的人,是自我。小陳說:「你不知道你自己在想什麼。」我反駁,但其實是被說中了。
不是拒絕理智對情感伸出援手,而是拒絕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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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別人談論並非依賴,而是在每一次的述說過程,都能編出不同的藉口與理由,並看著別人信服的模樣,印證自己的作為沒有問題。
不是不去處理自己的寂寞,而是不肯面對自己。
體制中,隱惡揚善是必要的手段,是從什麼時候,我把它當作目的?甚至習慣?我試著回想,沒有哪件事情,稱得上是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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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跳著想起每個決定,我害怕回看,選擇本身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性格。
性格與環境不是對立,別將兩者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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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誰,做錯決定、事情沒做好,也不會有人在乎你怎麼爛,別把這當進退不得的藉口。別老將兩難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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