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被一道傷痕走過了 幾天遺留下
安靜的疤 仍泣不成聲
遙遠丈夫那頭的遠征 只能等待無邊無際
等待
忽明忽滅 槁木一層 一層覆蓋
掩藏著如同戰地的死灰 什麼都沒了
心跳聲在夜裡越來越響大
逐漸聽不清是警鈴還是廣播的喧囂
消逝的人 消逝的日曆 未曾消逝的生活
計算著他們離去的步伐 剩餘的日子
全將奉獻給未來
無盡時光中 什麼也聽不見 恐懼 呼喊 也包括
自己的心跳
然而
另一群人卻仍穿梭在夢與夢的爛泥醉土 彷彿在他們
那火紅的疤上 用力跳著踢踏舞
相同國度 不相同喧囂
他們無奈地心奮力顫抖著
在這個春天 留下了一道疤
然而今後還將撕除多少個夏秋冬 還得紛亂地
宣揚什麼、過去什麼──還要努力跨過些什麼
──這個春天
來得及教我們記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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