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09

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只要這份痛楚還在,我就永遠離不開

我珍愛的懷舊電影,一直以來掛在嘴邊,偶爾就想,搭火車時、一個人騎車時、走過相同場景時、或者想到哪一句經典的台詞,如此雋永,纏繞在嘴邊向一陣菸圈,或許有菸時,你只是我的一個媒介。

誰是你?你是哪個人?
這其實沒那麼重要。
名字中兩個字,還是名字三個,叫我用心去喊,其實怎麼樣都太重了,只有這個「你」,對我來說,才是最輕柔的存在,最輕鬆的發洩。我只能倚靠你,才能感覺到自己仍然是輕盈的,而不那樣沉重。然而你總是像陣煙,抽的時候口乾舌燥,想要又得不到,進去出來後卻瞅著我所僅存的內在,毫不留情地將我赤裸而退去;然後你走時,就連空氣都知道我的眷戀一點用途再也沒有。

我還是不習慣喊你的名字,讓我喊你吧,你,這個你。

唯有如此,才會感覺相對於我的,就是眼前這個你,或者該說,想像中的這個你。
其實你並未從我的身旁離席,想起你,仍然是快樂的,再想起相對於你的這個我,我卻感覺怯弱地說不出話。原本能夠洋洋灑灑的任何舉動,全都縮成了點。現在情況就像連連看,點跟點之間可以連成一條線,但沒有人動手去拉的話,就只是點跟點,如同我左邊經過了一個人,右邊再經過一個人的、那樣一個淡淡的場景。

跟你在一起是快樂的,但總有什麼缺憾我覺得不能足夠。我不知道是真的缺乏了什麼,還是本身就習慣把自己搞的東缺一塊西湊一塊的,那種莫名的偏執。如果說是偏執,那會不會更恰當來說,是我對寂寞的偏執,是我對你非得相對於我的偏執。唯有感覺到你,我才能感覺自己存在,那如果沒了你,我是不是也一無所有了。當我一無所有時,這就是寂寞了吧。

我不想承認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像我不肯承認,那個擁有名字的你,教我感覺離我多麼地遙遠,又使我多麼寂寞。但我更不肯承認的應該是,我怎會如此懦弱。

然後我們總會習慣用一些經典台詞,試圖解決這樣的困境,想像電影戲劇裡的那個人,遭遇到一樣的麻煩,這樣好像感覺能多公平一些,或者不覺得自己卑微一些。
我哼起了你的那首歌,但那總不對,那是你的歌,而不是我們的歌,那歌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我還是努力唱著我自己的歌,我覺得我好需要唱歌,畢竟再怎麼說,這樣子的寂寞也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不是嗎?


若我與你分享我的歌,你肯聽完嗎?
我的電影、我的書、我的劇本、我眼裡的世界.......
我努力想找我是如何的一個觀點,如何的詮釋。但這樣的努力,好像無論怎樣都還是太寂寞。我渴望你能跟我有一樣的興趣,我們能夠一起去做,一起聊著,但我卻討厭我的想法居然被你以了解之外的方式來發覺,我討厭你的過度靈敏,討厭被你知道,然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夠的,只有偏執地緊守我最後的、關於寂寞的這道防線。

誰會努力去寂寞,誰會想寂寞?

就是這個樣子,你總是三兩下就把人跟丟,永遠都是這麼草率......
相對於你的我,假若這份痛楚還在,我就永遠離不開。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