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心血一來騎上腳踏車出門,高中時候都是這樣的一段路,好久沒有脫離機車的匆匆步伐了。在嘉義慢城,步調太快豈不太對不起這裡的舒適了?
原本以為已過了三年,應該是騎不大動了吧,同樣的一段路,其實也還好,沒太吃力。
同樣的路,書店,便利商店,我憑藉著習慣,也憑藉三年前的微小記憶,每一件事都有個隱誨的動機,每一條路也該有他淡淡的渴望。我想著三年前,是不是我的渴望也都在朝夕與晨暮中被擲灑了一地,才能讓三年後的我能夠循著同一條路,記憶才能循著腳踏車嘎茲鬆弛的迴旋中不斷地潮起潮落。
從前的鬱悶與對世界的疑惑,三年後的我是不是都找到一個解釋足以稀釋那些苦悶了,我不知道。然而三年後的我,三年後這個同樣騎著單車緊握住手把的我,到底又能對過去解釋多少,對現在又再解釋些什麼,我還有好一大段路還沒到,有好多路真的從未騎到過......
歸途時,我望向清澈的天空,異常白亮的天空,藍色彷彿都被稀釋掉了一般,在天上只是淡淡地提過一遍。灰亮中遠方的山脈巍巍聳立,讓我不斷想起小學時的天空,從教室出來的東邊方向總是這樣,被貼上好幾個巨大的影子,也貼進腦海教人永生難忘。郊遊時也都是這樣,向著目的地出發的同時也正望著那片遙遠的景色,邊想著是否等下要踏上的,就是映在眼前的那一片濛濛然地遠山呢?這麼一想,那群山似乎是更像個魔幻景象,彷彿怕教人忘記似地不斷地在如夢的記憶中勾勒出清晰樣貌,不斷地在那令人質疑的遠方真真實實地呼著氣,又不斷地喚著年幼的我,教多年後都已然成年的我仍舊無法停住地猛烈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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